85惊喜-《将军策之嫡女权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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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她生的清丽,苏子衿太过妖媚,如此一番对比下,众人便下意识的选择相信孟瑶,而视苏子衿作狐媚的女子。
只是,出乎孟瑶意料之外的是,苏子衿闻言,却是丝毫没有惊讶,只见她一个蹙眉,那弱若无骨的身子便立即半靠在了司言的怀里,虽面色依旧从容,可眉眼间却有无辜之色浮现:“阿言,为何在左相大人的眼中,我竟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一个人呢?分明心蕊……就在咱们驿站内啊!难道我好心宽恕那婢女,倒是错了?”
苏子衿的话音一落地,司言便拥过她,清冷的嗓音出乎意料的温柔,道:“子衿,谁是毒妇,谁是良善,大家都是有眼睛看,有脑子会思索,不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。”
这话,便是在说孟瑶是毒妇,苏子衿是良善了。且,司言如此说,众人谁还敢为孟瑶出声?
烟京百姓大都好面子,若是他们出声,岂不是承认自己就是有眼无珠,将毒妇看作良善之人,且还是不会思索的愚蠢之辈吗?
不得不说,司言捏住了这七寸蛇身,如此一句话下来,便是让周围所有的人,都沉默了下来。
孟瑶眸底有冷色划过,险些露出气恼的神色,暗自吸了一口气,她才缓缓笑道:“想来是本相误会了世子妃了。”
现下这个时候,她自然不能如何与苏子衿针锋相对,她素来在人前便是极大度,也极良善之人,若是在此让百姓怀疑,今后对她的质疑声,也将会越来越多。
“罢了,不过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罢了,本世子妃还是受得的。”苏子衿不以为意的一笑,艳绝的容色依旧矜贵十足,看的在场百姓,好一阵赞赏。
心蕊自然早早便被苏子衿下令处死了,她本就不是良善之人,如今这般姿态,也不过是要让众人偏向她罢了。
在大景她可以不顾声名,可在东篱却是完全相反,想要彻底毁了孟瑶,便得先毁了她的根基!
瞧着苏子衿这般‘委屈’的模样,司言心中倒是一片柔软,凤眸深邃,便见他看也不看孟瑶,便冷冷道:“咱们走罢,与这等人多言什么?不过是自降身份。”
说着,司言搂住苏子衿的纤腰,便转身离开了。
一时间,众人的眸光,便是都落在了孟瑶的身上,一想到方才是事情,众人看孟瑶的眼神便全然变了味道。
感受到那刺人的目光,孟瑶暗自咬牙,下一刻,便见她平静一笑,甚是怜悯道:“心红,虽然世子妃心善没有追究你口无遮拦之罪,但本相作为你的主子,不能徇私枉法,平白包庇了你。”
心红闻言,立即便咬唇跪地,俯首道:“大人说的是,奴婢罪该万死。”
“既然如此,心蓝。”孟瑶眸光一顿,面上依旧不忍,
一听到孟瑶唤自己,心蓝便拱手道:“大人。”
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心红,孟瑶道:“将她带回去,领五十鞭笞!”
五十鞭笞,俨然便是能将人打去半条命的,一瞧孟瑶如此,便有人点着头言孟瑶赏罚分明,可与此同时,却也有其他人对此,起了狐疑之心。
只无论如何,苏子衿如今的这一举动,间接便是在一群百姓心中,种下了疑窦,尤其是由于花灯节的缘故,河岸边的百姓,委实许多。
心蓝呼吸一滞,却没有迟疑,只拱了拱手,应了一声便将心红拿下了。
看了眼苏子衿和司言如此一副绢蝶情深的模样,孟瑶心下有鲜血一滴滴落下,那森然刻骨的恨意,仿若滋生的剧毒一般,张牙舞爪,甚是骇人。
……
……
苏子衿和司言,很快便登上了画舫,这颂字号画舫极为奢华,同时也比其他的画舫来的平稳许多。
逡巡了眼四周,苏子衿兀自开口笑道:“阿言,这就是你说的惊喜?”
花灯节的夜游,倒也算是惊喜,只是苏子衿不知道,司言耗费了几天时间,莫不是造了艘画舫?可仔细想来,当真造画舫,可不知这么两三天。
“子衿,你闭上眼睛。”司言抿起薄唇,淡淡道。
闭上眼睛?苏子衿一愣,有些诧异于司言这厮的神秘,只是她方愣神,便见司言上前一步,自她身后将她的眼睛捂上,清冷而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。
“随我来。”一边说,他一边靠近她的耳畔,即便是只听声音,也极为撩拨人心。
脸色有些发烫,苏子衿眨了眨眼睛,那长长的睫毛划过他的掌心,一瞬间让司言身子僵了僵,有心动的感觉,飘然升起。
性感的喉结微微一动,他便走到她的一侧,长臂依旧伸着,大掌捂住她的眼睛,两人朝着画舫的另一头过去。
苏子衿一路被蒙着眼睛,心下却很是信任的随着司言的脚步前行,直到有风拂起她的发丝,司言才缓缓将手拿了下来。
一时间,视线开阔起来,渐渐远离河岸与人群的画舫行在河道中央,波光粼粼的河面上,隐约有一大片的暖色光芒随水流而来。
苏子衿心下一顿,便见整个河上,有无数的河灯打着旋儿顺流而来,那极为温柔的光晕,委实令人入迷。只这时候,不远处还有许多花灯飘来,一个个低飞向上的花灯,就好似点燃了整个夜空一般,比起繁星还要璀璨异常。
隐约之中,她仿佛看到花灯之上,绘着什么图案,只隔得太远,她便全然看不清什么。
桃花眸子一亮,苏子衿不自觉的便伸出手,试图接过其中一个低飞的花灯,只奈何,那花灯临飞到她面前的时候,竟又打了个转,朝着上头飞去。
这一头,司言见此,却是一个轻功跃起,径直便将其中一个花灯拿到手中,转瞬之间,他便又飞身到了苏子衿的面前,沉默着将花灯递到了苏子衿的面前。
青葱玉指搭在薄纸之上,苏子衿低眉看去,只见花灯之上,有白狐顶着一张兔耳朵,它拿着一把伞,站在屋檐下,仰头看着屋顶上方披着蓑衣的白狗儿。
旁边题有一行字,如此写道:雨已经有些大了,世子还不进来么?
瞧着这样有趣的花灯,苏子衿心中,顿时升起了一股暖流,脸上的笑颜,也一瞬间舒展开来,甚是美好。
苏子衿记得,司言曾说过,她是披着兔皮的狐狸,那么如今画中的那只狐狸,不是说她,又是谁?就连那对话,也是司言回锦都的那一日……那下雨的一日,苏子衿所说的话。
苏子衿弯唇,轻声问道:“阿言,这只白色的狗儿莫不是你罢?”
这幅画显然便是出自司言所作,只是,苏子衿不明白,司言这等清贵的人,如何会将自己比作是狗儿?
“是我。”司言凝眉,面色清冷依旧,却是有些不自然道:“他们说,我在你面前像它。”
司言想要画下苏子衿让他心动的每一刻,所以便将苏子衿画成了一只披着兔皮的狐狸,可他思索了一番,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动物。于是,他便找来了落风和宫苌,询问了一番。
结果得出的结论,便是他在苏子衿面前,正如从前长宁王妃养的一只唤作豆豆的犬儿,即便司言想要反驳,也一时间很难澄清。
于是,他倒也不计较,便径直将自己画成了这般模样。
苏子衿闻言,不禁抿嘴一笑,甚是愉悦道:“阿言,这狗儿与你确实相像,只那时,你待我可不似这般温和。”
说着,苏子衿便又看向上空,心下倒是想要再看一看其他的花灯上,又画了什么。
只是下一刻,便见司言一跃而起,径直又抓了两三个花灯下来,将其一个个递给苏子衿,好让她瞧个仔细。
苏子衿熄灭了手中的花灯,将其妥帖放到一旁后,才拿起另外两个,挨个看了过去,里头的场景,无一不是两人共同经历的,无论是地宫的那个怀抱,还是幽蝶谷的朝夕相伴,亦或者是两人分道扬镳时,那决绝的场景,一幕一幕,勾起了苏子衿的许多回忆。
她看了眼司言,不禁弯起眉眼,呢喃道:“阿言,谢谢你给我的惊喜,我甚是欢喜。”
话音一落,她便踮起脚尖,红唇落在他如玉的侧脸上,满心欢喜。
他花了这样多的日夜,为她造了这样一场盛大的梦境,花灯上一笔一划的勾勒,皆是他夜以继日的结果。这漫天的绚烂,几百个花灯……如此浪漫,她如何能够不感动,不欢心呢?
只是懊悔,自己竟是误解了他,还那般不讲道理的责备着他,全然没有顾及到他的心情。
感受到那温热的唇瓣落在自己的侧脸上,司言微微抿唇,径直便将苏子衿纳入怀中,他垂下眸,薄唇轻轻含住她的朱唇,眼底满是情动之色。
夜色正好,花好月圆,正是浓情蜜意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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